直到今天，这些种植者依然在此处遁走，遇见未被开垦的土地，跪在大树下种植。种子搁在地上就生根发芽，自觉地腾出沸腾的空间。种植者们强撑眼皮等待，因为醒来时力的芽就不见踪影。他们跪在根芽边毫无动作七年，进入沉缓的幻影时光，出于相信死后在灵境中将被它撞倒。他们认为人从生走到死是对力的误解。宣称金黄的液体在土中流动，他们仅仅凝视根芽影影绰绰不分前后的金光。
“那你种的又是什么植物？”
“没有任何植物。”
“这些人人人扛着巨大的铲子、装满雨水的壶、带来人造光明的巨大机械（因为他认为在那样阴冷的环境根本无法种植，甚至那里并不阴冷）等等，为了种下那根本不存在的玩具？他们是绝对的怪物，因为吃下了虚空的食粮。话说回来，最近我学会了叠纸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把纸叠起来，叠成任何形状。要不，我叠一个你的爱人看看？”
“如果有，我也好奇他长什么样。”
乞丐开始叠纸，高雅专注地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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